这次的款式上,选择了更现代、活动量稍大的意式半衬里结构,驳头宽度适中,双排扣设计增添几分稳重与气势,配合许延佑的身材,能完美地平衡力量感与正式感。
老师傅还特意提醒,裤子后袋要加厚,内侧口袋要足够大且深——这是考虑到许延佑可能习惯随身携带些东西。
他猜这位和那些撑场面的人不一样,没想到许延佑认可他的提议。
根本不在乎装东西会让西装不好看之类的问题。
“许先生,袖口开真衩,方便您活动。内衬选这个深宝蓝的丝绸,低调但抬气质。您看如何?”老师傅指着搭配好的衬里小样问道。
“挺好,您专业,听您的。”许延佑点头。他只在一点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:要求在马甲内侧靠近胸口的位置,加一个隐蔽的、带按扣的暗袋。
“没问题,小意思。”老师傅欣然应允。
量体、选料、定款,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。付定金时,许延佑眼睛都没眨一下,那串数字对他如今的身家而言确实算不得什么。他只关心了一句:“多久能好?”
“加急的话,三周后可以来试样衣,再有一周最终调整,就能取货了。”助手答道。
“行,到时联系我。”许延佑留下联系方式,便转身离开了“永昌祥”。
走出店门,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下斑驳的光影,他微微眯了眯眼,身上还残留着皮尺的触感和面料的独特气味。
这趟定制之旅,对他而言,与其说是追求奢华,不如说是体验一种未曾经历过的、代表着某种世俗成就感的仪式,同时也为即将到来的重要场合准备一件合身的“战袍”。
许延佑在上海多留了一天。他在街头随意闲逛。
以前为赚钱疲于奔命,哪有闲情四处游玩?如今境况不同了。
当然,他心底最深的念想,还是那个遥不可及的世界。若能前往,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出发。
可惜那只小鸟不能离祭坛太远,他也想去看看新购置的地盘,顺便走走,权当散心了。
远远的,又遇到了白家那位。
这个时候,白家那位也认出了他。
两人隔着一段距离,默契地遥遥点头。
动作很轻,却足以传递一个信息:我注意到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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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他行李都顾不上整理。
许延佑转身就下了地。对他而言,地里的“生命能量”远比家里浓郁得多。
在田间劳作,身体新陈代谢加速,吸收这股能量的效率也成倍提升。
干一天活下来,非但不累,反而浑身舒泰,比躺在床上还要惬意几分。
张律师和庞经理一开始自然不懂其中奥妙,只当老板是年纪到了,突然觉醒了“种田基因”。
还在背后感慨:“老板太厉害了,村里那些老把式都比不上他的耐力。”
种地管理两不误。
背后实控人——斯佩兰扎,那我呢?
于是,他天天泡在地里,成了他们眼中“酷酷种地锻炼身体”的奇人。
临近傍晚,苗木基地那边来了催促电话。许延佑二话不说,开着车又跑了一趟,带路引司机来承包地后门处。
看着司机拉来满满一车废弃的花草。
他乐开了花。
苗木基地那边更高兴,废弃花草不及时处理会滋生蚊虫和病菌。
尤其是生病的苗木更是可怕。
“到了,卸货!”司机师傅乐呵呵地,这地方可比之前去的垃圾场近多了,省时省力。
司机刚才路过村口,再一联系,瞬间“明白”许延佑要这些花草的用意。
不就是沤肥么?
“许老板,你这地里的草莓可是出名了。别人家咱不敢说,你这儿,绝对是绿色的!不过,”司机看着这一大车绿植,有些担心,“光靠这些沤肥,怕是不够吧?要不,我帮你问问隔壁市的苗木基地?他们那边废弃绿植也不少。”
看着远处拿大片绿植,估计肥料方面很缺。
司机也很高兴,苗木基地和这里都能拿钱,还方便。
“好啊,那太感谢了!”许延佑眼睛一亮,免费的“肥料”资源,多多益善,实在不行花点小钱也划算。
“大哥,你等等。”他转身从车里搬出两箱提前准备好的水果,“自家果园里摘的,带回去尝尝。”
司机一看,连连摆手又忍不住笑:“别人的我肯定不要,可许老板你种的水果,味道那是没话说!那我可就厚着脸皮收下了,先谢谢您!放心,隔壁市那边是我远房亲戚负责,包在我身上!”
送走满心欢喜的司机,许延佑没耽搁。
他抄起竹耙子,利落地将堆成小山的绿植扒拉松散开。
这可不是真要等它们沤肥——至少不是常规意义上的“肥”。
他警觉地扫视四周,确认无人窥探,随即深吸一口气,脚下步伐瞬间变得飘忽迅捷,身影在绿植堆旁如风般移动。
仅仅五分钟,原本杂乱堆积的绿植被均匀地铺散在指定区域,仿佛被精心整理过。
司机把果子带回家,当晚就联系上了隔壁市负责废弃绿植运输的亲戚。
两边一沟通,事情顺利敲定,司机很快就把双方的联系方式交换给了许延佑。
同一天晚上,小人国公司的“团建”活动在一片怨念中开始了。
“老板,你这绝对是变相加班!”程佳佳作为元老级员工,忍不住吐槽,“说是团建,结果挑在周一晚上!这也就算了,还说是‘自己挑水果’……”
她环顾四周,看着眼前硕果累累的果树,内心哀嚎:完蛋(丸辣)!想象中的画面——铺着彩条塑料布的地上堆满水果,大家蹲着悠闲挑选打包——彻底破灭。
老板许延佑直接把他们领进了果园深处,大手一挥:“喏,树上都是,喜欢哪个自己摘!放心,绝对没打药。”
程佳佳彻底绷不住了,团建比她预想的还要“惨无人道”。
“老板!你这比网上吐槽的那些‘周六团建黑心老板’还过分啊!”她气得也顾不上地上干不干净,一屁股坐了下去,罢工抗议。